碧月觉得此时头大得很。
过午后,她找时间回了趟后院,
结果意外地发现窗台上停了一只灰白的信鸽,这信鸽碧月眼熟得很,是她送给边宁的,原想着分开后无论那边出了什么事,碧月都不会再过问,结果分别时还是不放心,送了边宁一只信鸽。
碧月上前将信筒拆下来,取出了里面的信纸,展开来:
碧月姑娘,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这边一切安好,和姐妹们开了间饭馆,生意不错,若有缘分,还想请你来店里坐坐。
一切都好,勿忧。
这大概是碧月今天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让她有了一丝宽慰。
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将阅后的信条放在蜡烛上烧了个干净。
又重新写了一封信,送回了霖铃阁。
信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主有难,求救!
碧月放飞了信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希望救兵能快点到,她不想看到那一户户人家都变成冰凉的……
就像当初的沈府一样……
碧月越想越烦躁,翻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过去的事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中,刺眼的火光和嘶喊声如在面前,碧月用被子越捂越紧,仿佛在和自己较劲。
“呼……”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放开了自己。
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被蹭乱了,额上还覆着一层细汗,她起身随手理了两下,便去了前院。
周博衍还在等着她一起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