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这话逗得朗声大笑,阁主身后的碧月和钟黎互相看一眼,钟黎斟酌片刻,朝对面的小丫头说道:“我叫钟黎。”
碧月也礼貌地回应:“我叫沈清月……”
钟黎想到这,忽然碰了下碧月的肩膀,说道:“你原来的名字多好听啊,自从进入霖铃阁之后,就没见你用过了。”
碧月苦笑一声:“没办法,谁让月被遮住了呢……”
更何况那个名字在沐涞国会招来许多危险,所以她后来才改了名字。
钟黎瞥了她一眼,“不愧是读过诗书的,说话都是文绉绉的。”
碧月叹了口气:“自从这双手开始握剑,就再与那些经史子集无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舞刀弄枪痛快。”
钟黎举起坛子和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赞同道:“可不是吗?握上这把剑,只要不坏了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二人都很感激阁主当初把她俩捡回来,不然她们也不会有机会在这清明的月色里,把酒言欢了……
“话说那徐县令也是个好人,可惜操劳过度……”钟黎想到这心中便一阵伤感。
碧月屈起一条腿,拎着坛子的手搭在那条腿上,靠着箱子仰头盯着窗外那轮明月,感叹道:“放心吧,徐县令一定去了极乐之地,那里没有扰人的公文,和这些恶心的官场斗争,那地方一定很清净。”
她相信自己的父母也是去那样的地方了……
“我记得徐县令是你父亲的朋友吧,好友在也可以在另一个地方相聚了。”钟黎仰头灌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继而歪头倒在碧月的肩膀上。
碧月扭头笑她:“你平时不是千杯不醉吗,怎么这就倒了?”
钟黎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想起过去的事,心里有些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