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档子事儿?”钟黎有些讶异。
碧月冷笑一声:“还不止呢,那玉器行的王家。王老爷子只有一个独生儿子,是个直脾气,刘玮的人三天两头去玉器行找事儿,想把他们赶出临州,那王公子咽不下这口气,便去府衙讨回公道,王老爷子在家等了一天,结果却等来了一具白布遮面的尸体,那刘玮以寻衅挑事,污蔑朝廷命官为由将人打死了,王家少夫人当时身怀六甲,看到自己丈夫的尸首,伤心过度,卧病在床,最后……唉……”
碧月说到这,叹了口气,剩下的几家也不用一一赘述,遭遇大体上都是如此。
“这些草菅人命的贪官!”钟黎看着院子里正在练剑的阿千,想了想他的父母家人,不由拍了下石桌。
“别气了,气也没什么用,咱们这些靠杀人混饭吃的能做什么呢?顶多多接几单杀贪官的生意罢了,可是之后呢?刘显还会安排更多的贪官进去,永远也杀不完……”碧月无奈地摇头叹息。
钟黎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郁闷,可是碧月说的对,他们也犯不着操这份闲心,朝廷的事和他们这些江湖人没有什么关系。
“碧月姐,钟黎姐,大蝉师来了,让杀门的人都过去。”一个年轻人忽然闯进后院,跑的气喘吁吁,在石亭里看见了她们两人,便喊了一句。
钟黎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什么事能劳烦大蝉师亲自来杀门?”
碧月起身理了理衣裳,淡淡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钟黎跟着她起身,出了院子,回了阁楼。
碧月和钟黎回了正厅,果然看到大蝉师正站在中央,后面还跟着左右蝉师,手里捏着一沓东西,像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