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衍面色不改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晃晃的令牌,放在刘显和张御史面前,仍旧笑道:“这恐怕不行,二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刘显和张御史看到那块金质令牌,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那可是赵嘉珩的圣令,圣令在,如君在。
刘显握着拐杖的手添了几分力,手背青筋浮起,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刚才姜博衍一点都不慌张,原来是身上揣着护身符。
一旁的张御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看向刘显。
“既然陛下有吩咐,那本官自当遵从,姜御史,告辞。”他说完,直接转身朝外走,那张脸黑了个彻底。
“下官恭送太尉大人。”姜博衍高声说道。
刘显差点一拐杖敲在门槛上,他立在原地深呼吸几下,才跨过了门槛。
等着该走的人都走了,姜博衍才转身吩咐守牢的卫兵:“守好牢门,除非是陛下亲自过来,否则任何人都不准进。”
“遵命,姜大人。”卫兵俯身应道。
姜博衍松了口气,进了牢门,穿过狭长的小道,他看到了孙鸿学。
这位老者如今却是一身囚衣,正颓废地缩在角落里,似乎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他恍惚地抬起头,看见了站在牢外的姜博衍。
“是你,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御史中丞了,老朽恭喜你啊。”孙鸿学哑着嗓子发出几声怪笑,已经没有半分学者的样子了。
姜博衍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抬手让人将东西抬进去。
孙鸿学皱着眉头看着官差抬进来的东西,他不由自主地起身朝前走了几步,随手拿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