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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从林逸闻出了事之后,工部的陈易青和刑部的范宁已经慌做了一团。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太尉大人?”陈易青慌里慌张地问道。
范宁眉头紧皱地坐在一旁,将他们的处境理了一遍:“若是告诉他,那我们背着他偷偷干的那些事儿必然暴露,若是不告诉那就肯定没人救我们,必死无疑。”
范宁和陈易青曾经和林逸闻偷偷买了些人,因为陈易青的亲戚在京都犯了事,被押进了刑部大牢,他便使了银子给范宁,让他帮忙把那帮人换出来,于是范宁又托林逸闻去京都外找人,中间的银子流水都落在了户部,这事儿对刘显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告诉他,更何况就算告诉了,刘显救不救还两说呢。
如今林逸闻死了,刘显安排人清除了他们的来往账目,可是这笔账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在户部的档案里,当然不可能清楚地记着他们买人的事,可是涉及三部的大事,吴敬那小子毕竟不会轻易放过。
为今之计,只能去求刘显了。
两人目光一对,心一横便动身去了太尉府。
“你们说什么?户部还有你们的来往账目?”刘显听到这个消息时,面部表情完全失控,他原本以为刘安已经将证据都清理干净了,所以这几日才敢如此清闲,可没想到今日就有人投了一枚火药过来。
“是……是的,是去年的事,因为想着事情不大,我们内部摆平就好,就没敢劳烦您,不成想如今林逸闻一死,这件事便护不住了。”
范宁在刑部见惯了各种可怖的刑法,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最起码站姿沉稳,不像旁边的陈易青早已经抖成了筛子。
“内部摆平?你们摆平了吗?”刘显的眼神瞥向范宁他们,范宁立刻垂下了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