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果然不动了。
门外的人趴着门缝瞧着里头的热闹,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还是诗怡姐能治得住卫长。”
“可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两人特地走得远些,生怕刘安听见。
刘诗怡比他们大一些,小时候经常帮他们上药,包扎伤口,关系自然亲近些。
刘安为人奇怪,跟人不是很亲近,但是挺喜欢动物,黑烈便是很好的例子。
刘诗怡将他的里衣慢慢揭下来,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和皮肉贴在了一起,刘诗怡皱紧了眉头,开始给他上药。
但是低头瞥见他额头沁出的细汗,刘诗怡又忍不住想和他说些什么,毕竟聊天可以转移注意力,可以稍微忽略疼痛。
“你今天为什么要闯进去?”明明不进去就可以免这一顿毒打。
“我只是有要事要向他禀报,和你没关系。”刘安面不改色地说道。
刘诗怡涂完了背上的伤口,转身去了前面,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看着那些茨刺目的伤口。
“我看到你握住了他的胳膊,如果没有那一下,我或许就不会在这帮你上药了。”刘诗怡弯腰帮他擦着胸口。
两人凑得极近,刘安可以嗅到她发间的花香,他不懂香气,只是觉得那香气很好闻,很舒适,想多留恋一会儿。
“那是顺手。”刘安仍然咬牙挺着,也依然不想承认什么。
“那可真是多谢刘卫长,顺手救了小女子一命。”刘诗怡没好气地说道,也不再追问他什么。
从这副棺材脸上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的。
他的脾气和他的骨气一样硬。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刘诗怡将药膏盖上了,帮他放在桌子上,免得下次上药的时候不好拿。
刘诗怡起身,那香味自然就消失了,刘安眸中闪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