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黎微微一笑:“像奚药师这样的美人已是世间少有,如若奚药师自己都认为自己不堪绝色,恐怕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入得奚药师的眼。”
说到这里,我才发现奚岁生似乎一直有一种迷之错觉,总认为自己长得不好看。
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对自己的介绍就是是个平平无奇的药师,那时我还以为她说的是医术。
奚岁生扬起唇角:“哎呀哎呀,薄黎公子,你拍这种马屁是没用的,虽然我很开心,但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哦。”
他们两个这熟稔的语气……“你们认识?”我好奇地问。
不等奚岁生答话,薄黎抢先道:“没错,多年前奚曾经出手搭救内子,奚药师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奚岁生懒懒掀起眼皮,唇边笑容微妙:“搭救说不上,我医术不到家,做不了死木回春的事,全都是薄黎公子坚持不懈,不肯放弃呀,这等精神真叫人感动。”
薄黎温和道:“当日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奚药师,如果奚药师心中不解气,要打要骂,在下甘愿受之。”说着,作了个揖。
奚岁生轻轻“哼”了一声,柔若无骨的手搭上额头,细长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眉目间迸出一股冷意:“不敢不敢,只是希望薄公子记住,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逆转的,纵使你咒法再绝妙,也无法改变。”
“是么?”薄黎面色如常,唇角挑起一个极淡的笑,“这话由奚药师来讲,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
“任何脱离常理的存在,都需要代价。薄公子要想好,有些东西的代价,你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