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璞一怔,道:“红颜知己?我没有红颜知己。”他顿了片刻,“是不是永安公主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垂眸,“觉得你是个好人,想给你找个好夫人。”
崔璞哭笑不得,“你是为了这件事生气?”
我生气真那么明显?
我低声咕哝了一句,“才没有生气。”
他的目光变得有种奇异的温柔,说话的腔调听起来竟有种宠溺感,“好啦,别生气了,我带你去邙师傅那里,听说他新做了一款名为蛋黄酥的糕点,香甜软糯,很好吃。”
我忿忿道:“你是不是在拿我当小孩哄?”
借着身高的优势,崔璞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怎么会。”他做完这个动作,意识到不妥,咳嗽一声,“你是我的师叔,我向来是敬重有加。”
说到师叔,我更不舒服,我不想当他的师叔,做他的长辈……
“都说啦,不用叫我师叔。”
崔璞轻轻“嗯”了一声,“是,澶微。”
那次之后,我们两个人虽然一如往常,有时却又觉得亲近,像是没有了曾经的隔阂。
公主出嫁,皇宫内外饰红绫,裁金箔,来来往往的宫人身上皆系了条红色的汗巾子或者头上戴了朵红色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