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斜眉冷眼的女人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根鸡毛掸子,握在手里,一下一下敲手。
大夫义正言辞地道:“作为男人,我十分唾弃他的这种行为,正所谓一心给一人,白首不相离……”
女人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看你是想天天喝花酒,夜夜做新郎!”
“咱家哪有这么多钱喝花酒……”
“好哇你!”女人一下子抽过去,“连喝花酒多少钱都知道,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喝过?”
大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敏捷地躲开这一下,看来是平时被打惯了,所以练出来躲避的窍门了。
他们两人打闹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别伤了崔璞就好。
我忍不住咳嗽一声,示意崔璞还躺在床上休息呢。
女人立刻停手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揪着大夫的耳朵出门。
荣锦棠见状,掩唇轻笑,又对我道:“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先去洗漱换衣,我和左丘来帮你照看他。”
“那就麻烦两位了。”我向他们又谢了两句。
三天都待在地下,衣服上都是土,我猜自己的脸上也全是土灰,这等狼藉模样,大夫没有把我们当乞丐赶出去,还得多谢荣锦棠他们了。
医馆隔壁就是旅店,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沐浴换衣后,我买了些吃食,打算给崔璞和荣锦棠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