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肃然,“回师叔,崔璞不知。”笑意在他脸上缓缓绽开,“闺房之趣,我和心上人说些玩笑话,也算以下犯上吗?”
他他他他不是崔璞,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捂住自己发红的耳朵,坚决不承认眼前这个人是我曾经认识的淡漠自持的崔璞。
他变得太、太“风流”了,和话本子里的风流浪子一个样。
我背过身去,“你刚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到。”我慢慢放下耳朵,清清嗓子,鼓足勇气,“刚才那句心上人,再说一遍?”
他轻笑一声,“我的心上人,可以转身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从凳子起身,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耳根子和脸颊也都红了。
我们两个对视,忽地一齐笑起来。
门外大雨如注,我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真的,很开心。
符是给左丘画的,专门用来压制他的煞气。
雨下的太大,我们一行人也没什么心情,煮了面随便吃吃。
说到做饭,我们四个里竟然是左丘最擅长厨艺的,一些简单的饭食他都会做。
荣锦棠生于大家,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
崔璞倒也会做些,不过那都是野外生存的手段,烤些鱼和鸡,多是自己带点干粮,到时候生火加热而已。
至于我,三岁以前靠的是母亲,三岁后是靠他人的施舍,最后被师父带回宗门,师父吃什么,我吃什么。
雨下了大概有四个时辰,石板铺的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水,从阴沟里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