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先带我去看了一会儿傀儡戏,傀儡被人在下面用手操持着,一举一动、喜悲忧怒,都由他人掌握。
我看着傀儡,联想到自己的跟在恨相思身边的这几年,有母亲的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了,我也像这台上的傀儡一样,命运从来不由自己,任由恨相思拨弄。
傀儡戏前突然伸出一支红艳艳的糖葫芦,老头子笑眯眯地握着那根糖葫芦晃了晃,“吃一根?”
我接过这根糖葫芦,咬了一颗,嚼了两下,面无表情地道:“酸。”
老头子尴尬地挠头,“是吗,我以为你们小姑娘都爱吃这个。”
我默默地又咬了一颗糖葫芦,外面的那层糖衣十分甜腻,恰好中和了山楂的酸,我尝着酸,也有恨相思的口味偏甜的缘故,他吃的菜,向来是加糖的。
连带着我,也吃了不少甜到发腻的食物。
眼见我一言不发的把糖葫芦吃完,老头子摸摸鼻子,说道:“那边的耍猴戏好玩,去看看,请你吃蜜饯,一点也不酸。”
老头子说到做到,买了一包蜜饯,又买了蜜麻酥,还有糖脆梅、糖豌豆、糖瓜条、糖宜娘。
我抱了五六个油纸包,与老头站在一处一同看猴戏,那猴子头上顶了个藤编球,球上系着各色彩带,球内藏了铃铛。
球像有灵性似的,随着猴子弯腰伸脚,摆头晃臂,而球始终不曾落地,引得一众观者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