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王琪笑道:“我们不聊他了,吃饭。”
“小侯爷,这家店的糯米藕是上次王公子专门点的,您尝尝看。”偃武笑着给赵璟夹了糯米块藕,小心翼翼的道。
这段时间,自家主子虽然每天都夜不归宿,但脸上还是弥漫着欲求不满的暴躁。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他是肯定是顾及着王琪身上的伤,有花不采,干闻闻味就走。
联想到这几天竹园内没什么异动,偃武不由佩服,小侯爷真是厉害,都憋成这样了,美色在前,还是忍着没动,这耐性不是一般的好。难怪老侯爷会在茫茫人群中,一眼就看中了他。
嫌弃的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那块糯米藕,赵璟皱着眉道:“甜腻腻的,也就王琪那样的才喜欢这些。”
话虽这样说,赵璟还是把那块糯米藕夹起来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切,口是心非。”肚里腹诽,偃武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递上一瓶药膏,面上带着暧昧的笑,道:“公子,这是我专门找人配的药,只要抹上,不管是什么伤,不出三日准好,您给王公子试试。还有这瓶香膏……”
偃武又拿出了一瓶放在赵璟面前,“这香膏名叫‘后/庭欢’,京中那些达官贵人都爱用,听说是宫中哪位御医祖传的配方,又顺又滑。只要涂上,绝对让你畅通无阻,直捣黄龙。”
这话说的如此直白,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赵璟面色稍缓,嘴上却道:“什么乱七八糟额,说的就跟你很有经验一样。”
“属下也是担心王公子的身体嘛。”偃武欲盖弥彰的道,心中却想,“欲求不满的男人惹不起呀,只有让你满意了,心情才会好。你心情好了,我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好意我心领了,若是好用,给你记功。”赵璟收下了药膏和伤药,贴身放好才道:“那个姓胡的,你查的怎么样了?”
知道赵璟肯定不愿放过那个姓胡的,偃武怕他整的过分了,忙道:“公子,那个姓胡的虽然做的不对,但这事的始作俑者毕竟是陈秀。您既然已经给陈秀下了套,让他得点教训就好。至于那个胡财,依属下看,找机会打他一顿出出气就行了,毕竟王公子没有出什么事,也没必要整太过了。”
“你以为我是公报私仇呢,我让你查自然有用意。”赵璟冷笑一声,“当今圣上有意严惩那些发国难财的投机商人,而我们侯爷也有意清理藏在军中的蛀虫。之前战况吃紧,没有空闲理会他们。如今终于腾出手来,又有圣上撑腰,定然要一一清算。那个姓胡的正好是个契机。他自称为军中提供水果,可你我身在军营那么多年,又吃过多少水果?”
偃武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行军打仗那么多年,战况激烈的时候,连粮草都跟不上,哪还有那个福气吃水果。
“军营的账目开支,光采买水果一年就花了十万两银子。这其中还能没有一点猫腻?”赵璟道。
偃武道:“公子说的是,可是负责军中采买的,是朝廷兵部里的官员。这中间有什么猫腻,肯定和朝中那些官员有关,我们身在军中,也不知道呀。”
“官商相互勾结,有官就有商。既然找到了那个姓胡的,又知道他在京中有关系,顺着他往下查便是,还害怕扯不出他们背后的大鱼?”赵璟笑道。
虽然知道赵璟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今皇上最恨的就是官商勾结。这次战事当中,那些商人卖给军中的东西良莠不齐,很多质量都不过关。这些人黑心坏良心,专发国难财,甚至连治伤救人的药材都有问题,连累很多本应该痊愈的兵将残的残,死的死。
听了赵璟的话,偃武心领神会,立马道:“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还有王家。”赵璟继续道:“这次负责军需采买的,王家占了大头,我觉得他们的手也不干净。”
偃武不由道:“可王家的背后有相爷做主,若真查出了什么,相爷那里……”
“我们只管查我们的,其他的,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赵璟笑道。
看了赵璟一眼,偃武还是试探着道:“王公子虽然和王家断绝了关系,但毕竟是王家的人,公子就不怕牵连到他?”
“王琪在战事开始没多久就和王家彻底断了关系,在生意上也摘的干干净净,想拿他的把柄,还真是不容易。”赵璟眼睛一暗,道:“若他没有插手还好,若查清其中也有他一份,我第一个不饶他。”
偃武心里有了数,忙道:“属下知道了。”
说完这些,偃武便去办事了,赵璟见夕阳已经西斜,也站起身来。
“你说的是。”王琪笑道:“我们不聊他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