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侯爷确实不是俗人。”说起赵璟,偃武无比自豪的道:“小侯爷虽然出身高贵,但跟那些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的不一样。认祖归宗之后,他本可以仗着是侯爷的独苗,在京城享尽荣华富贵,可他偏偏要从军,还是从最低等的步兵做起,和我们这些兵痞子一起上阵杀敌。除了老侯爷,军中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那几个将军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王琪不由心惊:“上阵杀敌呀,那岂不是很危险?”

“可不是。”偃武不以为意的道:“四年下来,大小战役数百场,小侯爷身上受的伤比我们这些人都多。就凭这个,军中没有一个人是不服他的。”

想到昨夜在赵阿蛮身上看到的那些疤痕,虽然都已经很浅了,但还是彰显着曾经惊心动魄的戎马生涯。王琪又心疼又难过,忍不住攥紧了双拳。

偃武还想再说些什么,此时门外有人传话,“偃武大哥,修文大哥回来了,请您过去。”

“王公子稍坐,属下去去就回。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外面的人就是。”偃武道。

王琪道:“你去忙吧,不必管我。”

对着王琪行了礼,偃武这才离开。

偃武走后,王琪独自坐在屋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看来昨夜阿蛮没有骗自己,他是真心想和自己过一辈子,为此还禀报了父亲。他亲自上阵杀敌,拿命拼出了今时的威望和地位,倒是真的可以护周围人的安全了。想到赵阿蛮为了今天所受的那些苦,王琪忍不住心疼。他默默的下了决心,一定要对赵阿蛮好。

离了王琪的房间,又吩咐外面守着的人看好他,偃武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小楼。

“我大哥来了?”偃武边走边问身边的人。

“没有,是小侯爷有事叫您。”那人道。

听了这消息,偃武也没意外,他脚下不停,连忙跟着那人去见赵璟了。

“小侯爷,属下来了。”对着赵璟行了礼,偃武便把其他人都遣了下去。

“该说的话,都对王琪说了吗?”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赵璟这才开口问。

偃武连忙道:“已经说了,您不知道,王公子听说您是征西候爷唯一的儿子时,那眼睛都快吓直了。属下看的出来,他还是挺为您高兴的。”

“哼,他本就是唯利是图之辈。”赵璟冷哼一声,“知道我位高权重,又对他死心塌地,自然高兴了。”

偃武本想拍马屁让赵璟高兴,这才夸大了王琪的反应,其实人家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平静。

知道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偃武咳嗽了一声,道:“您也不要这样想,属下觉得王公子挺和善的,若他真是唯利是图拜高踩低的人,就绝对不会和家里人闹翻了。”

“王琪心思颇深,若王家一直风光,他和家里撇清关系,倒也算得上是视金钱如粪土。”赵璟皱眉道:“可是你我都知道,如今的王家只是表面上风光,其实早就上了皇上的黑名单。当今圣上最恨官商勾结,王家有相府做靠山,没少趁着吐蕃的战事发国难财,可谓是树大招风,首当其冲。王琪赶在战事之前便和王家划清界限,表面上看似糊涂不堪,仔细想想,却是细思恐极。”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偃武心中一惊,“小侯爷的意思是,王琪早就知道王家的生意有问题,这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前闹出那一出,和家里撇清了关系?可王家的事是最近这一两年才觉察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快,还提前把自己摘了出去?”

“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王琪借招拆招,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他堂弟王隆成了废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这些,都是我亲眼瞧见的。”赵璟沉声道:“以他的城府和心思,若不是事先发现了什么端倪,有可能把偌大的家业拱手让给他堂弟那个手下败将吗?”

听了这些,偃武只觉得后怕,他看着赵璟,不解道:“既然王琪的心机如此深,小侯爷为何向他泄露了身份。难道您就不怕他别有企图吗?”

“王琪曾经对我说过,你若是比别人强上一两分,他们便会打压你、抹黑你。你若是让别人望尘莫及,他们便会反过来巴结你,对你顶礼膜拜。”赵璟冷哼一声,“我如今的身份,十个王琪都比不了。他对我别有企图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他未必敢和我作对。”

偃武不赞同的道:“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你不懂。”赵璟道:“方廷玉这两年行事高调,还大张旗鼓的卷进了皇子之间的斗争,被皇上不喜。但他毕竟小心谨慎,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就算皇上想要办他,也要找一个像样的理由。”

“我们家小侯爷确实不是俗人。”说起赵璟,偃武无比自豪的道:“小侯爷虽然出身高贵,但跟那些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的不一样。认祖归宗之后,他本可以仗着是侯爷的独苗,在京城享尽荣华富贵,可他偏偏要从军,还是从最低等的步兵做起,和我们这些兵痞子一起上阵杀敌。除了老侯爷,军中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那几个将军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