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人不好惹,董珏连忙拱手,客气的打探:“我看这位兄弟气度不凡,不知籍贯何处,又是作何营生?”

“我只是个行走江湖的粗人,哪儿有饭吃就去哪儿,没什么具体的营生,让董公子见笑了。”偃武笑道。

偃武说的随意,董珏却不敢看轻他,道:“兄弟过谦了,我看兄弟一脸富贵相,恐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能飞黄腾达。”

“那就借董公子吉言了。”偃武道。

董珏显然找王琪有急事,几句话没有套出偃武的底细,便也没心思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看着王琪,董珏连忙道:“琼琚兄,我去竹园找你找了好几次,齐兴一直说你不在。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

“我出门访友去了。”王琪见董珏面上焦虑,不由道:“无双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董珏便想着带王琪去一个僻静点的雅间详谈,眼见旁边还有一个偃武,董珏面上露出一丝迟疑。

偃武自然也看出董珏有急事要和王琪谈,可他偏偏听了赵璟的吩咐,不能将王琪仍在外面。

不敢擅离,偃武便想了一个折中的点子,“听说董公子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不知可否带着在下前去开开眼界?”

“如此最好,既不会冷落了偃武兄弟,我们也可以谈事情。不知无双兄意下如何?”王琪也知道偃武肯定不会留下他一个人,不由道。

董珏挑不出什么来,只能道:“两位请。”

乘着董家的马车到了古宝斋,董珏立马吩咐掌柜的陪着偃武看古董,自己领着王琪进了雅间。

古宝斋的小厮送上茶水之后,董珏便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迫不及待的道:“琼琚兄,我姐夫出事了。”

“陈大官人出事了?”王琪一愣,随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眼见王琪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董珏也是一愣,“你不知道吗?”

陈秀那事一看就是被人设计了,虽然不愿意这样想,但董珏还是觉得王琪最有嫌疑。可是没有证据,董珏也不可能冤枉好友。他往竹园跑了好几趟,却一直没有见到王琪的身影。竹园的管家齐兴也含含糊糊的,说不清王琪的具体去向。董珏更加确定,王琪是做贼心虚,故意躲开了。

“无双兄,明人不说暗话。”王琪何等心思,看董珏的脸色自然能猜出几分。他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盅,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陈秀是得罪过我不假。但我可以很坦承的告诉你,我没有亲自动手或者授意任何人坑害陈秀。不管他出了什么事,都和我无关。”

王琪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即便还是怀疑,董珏也不好继续死缠烂打的追问。就算问了,人家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

见王琪面上坦然,目光坚定,估计八成说的是真的。董珏也说不清楚心中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庆幸王琪果真看着他的面子没有对陈秀出手,失望的是若这事不是王琪做的,那又是谁?陈秀得罪的人不少,眼下又是关键时刻,若是那人继续使绊子,陈秀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陈大官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愁眉不展的?”王琪又问了一遍。

董珏道:“街上的流言都传开了,琼琚兄当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见董珏三番五次的质疑自己,王琪心中也有些不悦,“既然街面上都传开了,我有必要装那个不知情的糊弄你吗?”

王琪说的不无道理,董珏忙解释,“琼琚兄千万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奇怪这么大的消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知情。”

王琪自然不可能和董珏说他这些日子都和赵阿蛮待在一起,两人快活似神仙,根本无暇理会外面的俗事,只能避重就轻的道:“我去朋友家住了几日,平日里没出过门。今日得知偃武来了,这才带着他出来转转。”

听了这话,董珏原本释然的心重新暗淡了下来,心中不由埋怨,“我几次三番的去找你,你一点回应没有,连你的管家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反倒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朋友一来,你立马就得了消息,这可能吗?”

“既然琼琚兄并不知道详情,今日是我唐突,还望琼琚兄见谅。”觉得王琪没有和他说实话,董珏心中不悦,面上也冷淡了不少。

见董珏的态度明显疏离了下来,话语中也带了几分逐客的味道。王琪知道董珏非但没有放下对他的怀疑,还有可能加深了,不由生出了几分悲凉,心中不由道:“还真是内外有别呀,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一个人渣姐夫。谁让人家是亲戚呢!”

知道此人不好惹,董珏连忙拱手,客气的打探:“我看这位兄弟气度不凡,不知籍贯何处,又是作何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