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感觉到手掌上的温度,涟漪哭的更狠了,“您不要责怪奴家,奴家也不想毁了玲珑斋,毁了您奶奶的心血。可是听说您已经身死的消息之后,奴家实在是伤心呀,恨不得立马杀了王琪给您陪葬。可惜奴家无能,奈何不了王琪,只能出此下策。奴家知道,您为人正直善良,断然看不惯这种下作的手段,可是奴家实在没有办法……奴家宁愿毁了玲珑斋,也不想让王琪那种小人继续玷污您的东西。”

涟漪哭的肝肠寸断,赵璟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只得坐到她床边,结结巴巴的安慰道:“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想不开。”

听了这话,涟漪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赵璟,那目光含情脉脉,虽依然如一滩死水一般沉寂,但好歹出现了一丝波澜。

赵璟没有和女子对视的习惯,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就想站起身来。奈何手还被涟漪死死的抓着,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赵璟动不了,只得不自在的坐了回去。

“能在死后见您一面,奴家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心满意足了。”涟漪继续喃喃的道。她无比满足的闭上眼睛,也分不清是清醒还是做梦。

知道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多说无益,赵璟回头看着修文道:“你不是说牢里已经打点过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涟漪无亲无故的,又犯了如此大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属下是派人过来送了银子,但没有留下姓名。想必是牢里的看守见涟漪没有依仗,所以才懈怠吧。”修文道。

现在这世道,没钱的怕有钱的,有钱的怕有权的,求人的怕办事的。修文派来的人不能泄露了身份,更说不出和涟漪的关系,在看守眼里便是遮遮掩掩见不得光。他们自然乐的只收银子不办事。

眼见涟漪病成这样,不请郎中肯定熬不久。赵璟对着修文道:“明日你派人再来打点,就用王琪的名义。”

“啊?这恐怕不合适吧。”修文道。

赵璟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牢里的人还能去竹园问王琪不成?况且,我用他的名义,也是替他积德行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这话,修文识相的闭了嘴。

害怕涟漪继续寻死,赵璟便想着留下点东西,让她明日一早醒来看见,知道今夜的事是真的,也省的再次自寻短见。赵璟想了想,玉坠什么的太贵重,涟漪孤身一人在牢房,就怕会带来麻烦。只有手帕汗巾这类的东西,既容易看见,搁在身上也不起眼。

可惜这次出来的急,赵璟又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在身上没找到,赵璟只得回头对修文和锦里道:“你们身上可带了手帕汗巾之类的?”

两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在身上寻找。

锦里率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看了一眼,便想放回去。可惜却被赵璟眼疾手快的抓过来塞进了涟漪的手里,顺便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哎……”锦里大惊失色,忙道:“小侯爷,这条帕子不行,这是……”莹莹小姐送我的。后面的话被锦里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以为他是心疼帕子,赵璟不以为意的道:“我那里还有好几条呢,质地都比这个好,回去你随便选。”

“这……”锦里眼睛死盯着那条帕子,嘴里期期艾艾,不点头答应也不摇头拒绝。

赵璟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便问:“怎么,这条帕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听了这话,锦里瞬间红了脸,可惜牢里太暗,看不见。

“小侯爷不知道,这条帕子是甄小姐送的。”修文明白内情,笑着道:“当初我们不是救过她吗?为了表达感谢,甄小姐给我们每一个人都送了一块帕子,小侯爷也有的。只是给我们的都是素帕,只有给您的那条上是绣了东西的。”

虽然早就知道甄莹莹的心上人是赵璟,但是听了这话,锦里的心还是像被很多细针扎了一样。

见锦里如此在意甄莹莹送的帕子,赵璟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什么,不由问:“锦里,你不会是喜欢甄小姐吧。”

“没有没有。”锦里知道自己只是无望的暗恋,更不希望这件事宣扬出去让甄莹莹为难,连忙否认道:“属下只是觉得把别人送的东西转送出去不太好。”

知道甄莹莹不可能看上锦里,早回头还能少受些伤害,修文道:“这有什么!甄小姐只亲手将帕子送给了小侯爷,剩下的都是扔在那里让我们自己取,很多兄弟都没有拿。其实大家都清楚,她真正想要送帕子的人是小侯爷,给我们也只是做个遮掩而已。你有没有去拿帕子,甄小姐恐怕都未必清楚,她也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

“赵公子……”感觉到手掌上的温度,涟漪哭的更狠了,“您不要责怪奴家,奴家也不想毁了玲珑斋,毁了您奶奶的心血。可是听说您已经身死的消息之后,奴家实在是伤心呀,恨不得立马杀了王琪给您陪葬。可惜奴家无能,奈何不了王琪,只能出此下策。奴家知道,您为人正直善良,断然看不惯这种下作的手段,可是奴家实在没有办法……奴家宁愿毁了玲珑斋,也不想让王琪那种小人继续玷污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