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隆顿了一下,接着道:“也赖王琪自己作死,留了这么个祸害在身边。涟漪似乎对王琪认下的那个杂种表弟十分有情,孩儿见她面上有些松动,便趁机加了把火,说自己也想要花开富贵的秘方,听说马婆子祖孙被王琪赶出平遥县之后便立马派人去寻,想把他们祖孙收为己用。可惜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似乎是王琪害怕秘方落在他人手中,所以才杀人灭口。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被王琪害死了,涟漪才下了决心。”
“你蛊惑涟漪在玲珑斋的点心里下毒也就罢了,那薛氏呢?薛氏又是怎么死的?”王烽问。
事到如今,王隆一闭眼,索性实话实说,“安排好涟漪之后,孩儿的心情本来不错,谁知薛氏偏偏撞上来触我的霉头。她明明知道孩儿讨厌王琪,还经常拿王琪和玲珑斋来膈应我。看见薛氏那恶心的嘴脸,孩儿便想,反正玲珑斋的点心有毒,若是能顺便把她毒死了,就太好了。”
“可涟漪下的毒死不了人,你是怎么把薛氏毒死的?”王烽问。
咽了下口水,王隆道:“孩儿就是害怕涟漪那娘们下的砒/霜分量不够,毒不死人,便让菊香趁着薛氏吃点心的时候给她送汤。汤里没毒,碗里面有。菊香在袖子里面藏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碗,等薛氏那个贱人倒地之后,趁乱把碗换了就万事大吉了。孩儿答应菊香,等薛氏一死,就扶她做正室,并把宝儿交给她养。”
真相终于大白了,王烽闭上眼,一个没站稳,险些厥过去。
“爹!”王隆吓了一跳,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搀住王烽,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跪下哭求道:“爹,都是孩儿不好,您消消气,千万不要气坏身子。”
将自己的手从王隆手中抽出来,王烽不愿意看他,闭着眼道:“那个涟漪见过你吗?”
“见过一次。”王隆无比心虚的说了一句,便立马解释,“不过孩儿当时刚才大牢里出来,脸上的伤还没好,便用斗笠遮住了脸,她不知道孩儿的样貌。”
王烽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问:“那个常婆子呢?”
小心的觑着王烽的脸色,王隆还是没敢把常婆子来过梨花苑的事说出来,而是避重就轻的道:“见是见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常婆子年纪大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自从涟漪去了玲珑斋以后,常婆子便只是负责替薛财和涟漪传话,孩儿便没见过她了。有什么事,都是吩咐薛财去和她们联系。常婆子的儿子毕竟是薛财救的,也一直在他手里扣着,让薛财出面更很合适。”
“眼下常婆子下落不明,而涟漪已经落在刘县令手里。虽然她目前没有供出你,但不能保证以后也不会。如今,刘县令盯这个案子盯的紧,去牢里解决涟漪不现实。若常婆子和涟漪都是薛财接洽的,这事倒是好办了。”王烽眼中一沉,冷声道:“薛财虽然是你的心腹,但毕竟是薛家的人,若是把他推出来认罪,这件事便和我们王家没什么关系了,薛家纵然不甘愿,只要没有证据,便说不出什么。”
王隆眼睛一亮,忙道:“爹爹说的是,可薛财未必会认下这个屎盆子,万一他知道我们要把他推出去做挡箭牌,反而回过头来攀咬我们呢?”
“那就只有来个死无对证了,让他彻底开不了口。”王烽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以防万一,那个菊香也不能留,省的给以后埋下祸患。”
“可是爹,你不是说衙门已经盯上咱们了吗?死个薛财也就罢了,若是我们府中一连死了两个人,肯定会被人怀疑的。”王隆自然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但他却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只担心自己,“眼下姓刘的虽然盯上了薛财,但菊香还算安全,根本没有人注意她。若是她在这个时候也死了,岂不是反而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既然是一男一女,便可能有见不得人的私情。”王烽仔细盘算了一下,才道:“我们可以说菊香和薛财私通,被薛氏撞见。薛氏因为嫉妒菊香得你的宠爱,平时对她非打即骂,菊香早就有怨言。为了不动声色的除掉薛氏,薛财和菊香合谋,由薛财怂恿涟漪在玲珑斋的点心里下毒,而菊香则鼓动薛氏去买,然后趁机在别处下毒将她毒死。事发后,涟漪果然替他们背了黑锅。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两人见事情闹得太大,心生惶恐,便准备远走高飞。谁知在私奔之时被我们发现。见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便畏罪自杀。”
王隆为难的道:“爹计划的确实不错,这样确实把薛氏的死甩干净了,但也变相承认了孩儿让薛财鼓动涟漪下毒的事了。因为薛财和王琪又没仇,他没有理由和常婆子涟漪她们联系,除非是听了孩儿的吩咐。”
王隆顿了一下,接着道:“也赖王琪自己作死,留了这么个祸害在身边。涟漪似乎对王琪认下的那个杂种表弟十分有情,孩儿见她面上有些松动,便趁机加了把火,说自己也想要花开富贵的秘方,听说马婆子祖孙被王琪赶出平遥县之后便立马派人去寻,想把他们祖孙收为己用。可惜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似乎是王琪害怕秘方落在他人手中,所以才杀人灭口。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被王琪害死了,涟漪才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