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徐百川也有松口的意思,马婆子心中更加不安了,“小川,话不能这样说。就算好男风不稀奇,但毕竟上不了台面。眼下阿蛮大仇未报,身边尽是等着抓他错处的人。好在有征西候的庇护,这才暂时安全。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阿蛮喜欢男人,拿出去大做文章,惹得征西候不喜,着实对阿蛮不利呀。再说,若王琪真心待阿蛮还好,要是他别有用心呢?依着阿蛮对王琪的痴心,绝对不会提防他。我们如果放任这样的人留在阿蛮身边,万一王琪被对家收买了,阿蛮岂不是很危险?”
“马婶说的不错,眼下阿蛮身边强敌环伺,最怕有弱点。若是让其他人知道王琪的存在,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徐百川沉声道。
见徐百川的态度有了转变,马婆子再接再厉,继续道:“小川呀,阿蛮的性子我了解,他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对他一心一意。若阿蛮真的为了王琪一辈子不肯娶妻生子,等我下到九泉之下,要怎么跟小姐交代呀!”
“马婶说的是,那依您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徐百川问。
见徐百川被说服了,马婆子放下心来,“能不能彻底断了他们两人的联系?”
“这……恐怕不容易吧。”徐百川道:“阿蛮虽然称小侄一声大哥,但我毕竟是他的下属。若是阿蛮对王琪有心,就算把他送到天涯海角,也拦不住阿蛮呀。”
马婆子低头想了想,才道:“能不能想办法让阿蛮离开一段时间,然后趁机把王琪料理了?”
“若只是将阿蛮引开一段时间,小侄倒是有办法。”徐百川想了想,才道:“至于料理王琪……马婶,你是想怎么样料理他,杀了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马婆子连忙解释,“我怎么可能胡乱杀人呢?”
见她没有杀人的意思,徐百川笑道:“恕小侄愚昧,马婶,您想怎么做,还明示。”
马婆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听听成不成。”
……
“你说什么?眼下方廷玉和王家的事还没解决,为什么忽然让我去宜州?”赵璟看着黄兴,眼中透着怀疑,“这是父亲的意思,还是徐百川的意思?”
将左右都遣了出去,见周围没人了,黄兴才道:“回小侯爷,徐大哥说,事关重大,必须您亲自过去,才能坐镇。因为这事和七皇子有关。”
黄兴口中的这位七皇子,便是当朝的宠妃沈贵妃所出,严格来说,还是赵璟的表哥。
要说当今圣上也是奇怪。他自己虽然是庶出,但从小养在皇后名下。皇后没有儿子,带他犹如亲生,他好歹也占了皇后养子的身份,地位尊贵。先皇宠妾灭妻,不待见皇后,倒是对宠妃高氏生的五皇子宠爱有加。因着皇后不受宠,当今圣上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还险些错失皇位丢了性命。
本以为皇上继位后会吸取教训,谁承想,他又走了先帝宠妾灭妻的老路。皇上和中宫皇后感情平平,却格外宠爱贵妃沈雨玫。七皇子是沈雨玫唯一的儿子,又是个聪颖俊秀的,自然更得皇帝喜欢。
沈雨玫背后有宁远伯和定北侯做靠山,七皇子有得宠的娘亲和位高权重的外公姨夫撑腰,自然如虎添翼。加上他嘴甜机灵会办事,很会讨皇上欢心,在朝中也拉拢了一批大臣,势力和威望扶摇直上,隐隐有赶超太子的架势。
因着身世的原因,赵璟虽然和七皇子有血亲,但却不可能与他为伍。相反,若是定北侯周英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想要击垮他和沈家,就必定要把这位七皇子拉下马。
要说也是今生的冤孽,在赵璟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时,便早早的和七皇子结下了梁子。
赵璟跟着周聘投奔徐百川,起初只是在军营中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七皇子被皇帝派来军中历练,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身份悬殊过大,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偏偏就起了一场冲突。
当时刚有了打仗的苗头,战事却并不吃紧。七皇子在军营纵马嬉戏,一时得意忘形,从征西候安置他的安乐窝冲进了赵璟所在的营地。他一路上撞伤了好几个兵士,其中便有赵璟同营的弟兄。
因着七皇子服侍华贵,态度嚣张,兵营里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也不敢出言制止。赵璟却看不下去,一定要为自己的弟兄讨个说法。
七皇子见赵璟身穿下等兵的衣服,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又恼怒一个小兵卒居然敢当众挑衅自己,便想着收拾他一顿。于是,他出言讥讽,激的赵璟和自己比试。谁知没过几招,却被赵璟打下了马。
摔了个狗啃泥,又被一帮下等人看了笑话,七皇子自然恼羞成怒,便命令身边的人将赵璟拉出去砍了。谁知动静闹得太大,早就有人去通知了赵睿。
如今见徐百川也有松口的意思,马婆子心中更加不安了,“小川,话不能这样说。就算好男风不稀奇,但毕竟上不了台面。眼下阿蛮大仇未报,身边尽是等着抓他错处的人。好在有征西候的庇护,这才暂时安全。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阿蛮喜欢男人,拿出去大做文章,惹得征西候不喜,着实对阿蛮不利呀。再说,若王琪真心待阿蛮还好,要是他别有用心呢?依着阿蛮对王琪的痴心,绝对不会提防他。我们如果放任这样的人留在阿蛮身边,万一王琪被对家收买了,阿蛮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