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放心。”修文狡黠的一笑,“下面人去见那嬷嬷的时候,谎称是老夫人外祖家的人。如今做了官,便回来为表姐讨回公道。那婆子本就心虚,加上宁安伯府一倒,沈雨棠自身难保,儿子也生死不明,被人吓唬了几句,就全招了。即便她日后反口,也咬不到我们征西候府头上。”
赵璟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好。”
“除了那个嬷嬷,属下还找到了当年宁安伯府派去给沈雨棠安胎的郎中。”修文接着道:“沈雨棠小产养好之后,那郎中就离开了征西候府,转而在京城开了家医馆。听周围邻居说,宁安伯府的人有什么病痛,都去他那里看。借着宁安伯府的势,店里生意还挺红火。如今皇上下令严查宁安伯府一脉,凡是有牵连的都免不了进去转一圈。属下无意间跟几位大人提了两句,他们就把郎中请进去问话了。”
见修文的表情,赵璟就知道他肯定有所收获,连忙问:“可是查出了什么?”
“收获还真不少。”修文笑道:“那郎中可是个惯犯,这些年没少帮一些‘大户’人家‘分忧解难’,干尽了龌蹉事。一开始他还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个治病救人的,和官场没什么来往。动刑没多久就全招了。他也知道自己助纣为虐,坏事做的太多了,怕一不小心便成那些大人物的替罪羊,便偷偷留了一手保命。”
说完这话,修文便递了个东西给赵璟,“小侯爷请看,这是郎中记载的沈雨棠当时的脉案。”
赵璟不敢怠慢,忙接过看了,上面具体的记载了沈雨棠的身体情况和用药情况,年月标的清清楚楚。
“想出毒计之后,沈雨棠本想等马婆婆送汤当天就把孩子打掉。可惜老夫人那边伺候的人虽然不多,但都忠心,一时半会之间,没法把嫁祸人的红花藏在老夫人屋里。”修文解释道:“沈雨棠又熬了几天,实在不能再拖了,只能先偷偷把孩子打了。”
说话间,赵璟已经看完了脉案,直接道:“也就是说,沈雨棠其实早就已经小产了。但是她隐瞒没报,在搞定母亲身边的侍女之后又演了一出假流产的戏。”
“不错。”修文道:“那郎中留着沈雨棠的这个把柄,本是做个保障。没想到事后宁安伯府给了他不少实惠,这份证据也就被他小心藏了起来,直到今天才现身。这件事,大理寺那边也有备案。不过和宁安伯府没有直接关系,暂时没人在意。小侯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何时揭发沈雨棠,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赵璟摇头道:“我如今已经是征西候世子,和周家沈家没有半点关系,这事我们出面不合适。可惜母亲的外祖家也没什么人了,干脆让奶奶陪着翠云去大理寺自首,先把这事扯出来。奶奶明面上和征西候府没有任何关系,又是母亲的奶娘,她去给故主讨一个公道,天经地义。”
“此计甚好,相信马婆婆也愿意做这个苦主,亲自为老夫人报仇。”修文道。
“是呀,奶奶盼这一天已经盼很久了。等大理寺腾出手来,就让她们出马。”安排好此事,赵璟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他接着问:“我们府上的奸细查的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修文摇头道:“据当时跟在沈英杰身边的禁军说,沈英杰是接到一封信之后才决定将侯爷骗进宫的。至于那封信是谁送的,没人知道。如今五竹和沈英杰已死,那封信我们也没有找到,可能早就被沈英杰毁了。小侯爷,徐大哥为什么不去问问沈英杰呢?”
赵璟叹了口气,道:“这几日你在外面忙,不知道宫里的情况。”
原来,沈英杰父子被擒之后,便被秘密关进了宫中的内惩院。皇上责令亲信严加审讯,势必斩草除根。可能也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不如早死省的受罪。他二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忽然中毒身亡了,连当时审问他们的官员和侍卫都跟着中了毒。
御医推测,沈英杰父子可能提前服用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剧毒无比,能将服毒人变成烈毒,祸害靠近之人。至于是什么毒,御医也说不好。幸好当时皇上和太子没有在场,否则必受其害。
五竹向来诡计多端,心思歹毒,死后拉垫背的恶毒事不是干不出来。一听如此,众人立时变了脸色,恨不得马上把他们的尸体扔出宫去,丢的越远越好。可惜皇上三番五次被五竹欺骗,已经是惊弓之鸟。他担心这只是五竹金蝉脱壳的障眼法,说什么都不肯将尸体全须全眼的运出宫处理。
再说,皇上对五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自然不想他死的这么容易。虽然死后的五马分尸不足以解气,但起码既能泄愤,又能保证让人死的透透的。奈何五竹临死都想恶心皇上一把,死后化身为大毒物,靠近一点都会受影响,若是开膛破肚,体内的尸气和毒气怕是遗祸无穷。
“小侯爷放心。”修文狡黠的一笑,“下面人去见那嬷嬷的时候,谎称是老夫人外祖家的人。如今做了官,便回来为表姐讨回公道。那婆子本就心虚,加上宁安伯府一倒,沈雨棠自身难保,儿子也生死不明,被人吓唬了几句,就全招了。即便她日后反口,也咬不到我们征西候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