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只能从马婆子身上找了。毕竟是马婆子在御前侍卫面前指认了他。可这也说不通。一来,马婆子是如何跟御前侍卫牵扯上的?再来,她为什么要害征西候府呢?
在胡思乱想中又度过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晚上,王琪终于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胡璎兄?”看着眼前的赵客,王琪只觉得十分意外,随即一想,便也没觉得惊讶了。
赵客本就是当朝长公主的儿子,皇上的养子,能自由出入宫廷。况且,赵客从不参与朝政,成婚之后只顾着跟拉祜佤闲云野鹤,和征西候、定北侯都没有过多的来往。加上赵客和他又是旧识,得知朋友有难,过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妥。
看了王琪一眼,赵客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小太监对着一边的看守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打开牢门?”
“这……”看守一脸的为难。
小太监冷哼一声,道:“我们家小公爷的通行令牌可是万岁爷钦赐的,就算进万岁爷的寝殿也没人敢拦着,怎么,你们敢拦?”
“小公爷恕罪,小的马上把牢门打开。”赵客的身份贵重,实在不好惹,侍卫不敢怠慢,只得苦着脸打开了牢房。
进了牢房,小太监把食盒放在房中唯一的桌子上,将里面的酒和菜一一摆出来,这才对着看守道:“小侯爷要和王公子叙叙旧,你们不要打扰,跟我一起下去吧。”
“公公,这恐怕不太合适。”这次,侍卫却不敢让步了,“万一人犯出了什么状况,小的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太监横了他一眼,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你的命值几个钱,还敢在小公爷面前摆谱?食盒里的饭菜都是你们检查过的,还怕把人毒死不成?再说了,今儿小公爷来探监是瞒不住的事儿。万一人犯死了逃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小公爷。就算小公爷想做手脚,也不会蠢到在自己探监的当口动手吧。还是说你觉得小公爷吃饱了撑的,就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公公误会了,小的哪敢呀。”小太监说的头头是道,看守见赵客面色不虞,连忙磕头赔礼。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可是……”
“行了。”小太监收了刚刚那副跋扈的样子,转而道:“我们家小公爷体谅你们的难处,允许你们把牢门锁上。等一个时辰后,你们再来接小公爷出去。”
几个看守还是有些犹豫,小太监接着道:“小公爷体谅你们,已经让步至此了,别不识抬举。要是让皇上和公主知道你们敢刁难小公爷,恐怕人犯没什么事,你们先有事了。”
“那……先委屈您在里面待会儿,小的们半个时辰后过来。”几个看守斟酌了一下,最终屈服于赵客的“淫威”之下。他们老老实实地给牢房上了锁,然后不情不愿地跟着小太监远远地躲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王琪这才对着赵客拱手,“胡璎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看我,刚见到你……”
王琪的话还没说完,赵客便扑了上来,如饿狼扑羊一般疯狂地抱住了王琪,一下子夺去了他的呼吸。
一阵没有节制的吮吻过后,王琪终于腾出些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用手擦了擦嘴,王琪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栅栏外空无一人的庭院,这才对着面前的人道:“你不是赵客。”
“不错呀,居然知道吻你的人是我。”赵客笑了笑,声音却是赵璟的。
王琪想过赵客有可能是受赵璟所托来看看他,却没想到赵璟居然直接易容成赵客的样子明目张胆的过来了。
“你胆子够大的,要是被发现怎么办?”看着眼前的人,王琪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把脸凑到王琪面前,赵璟笑道:“你放心,征西候府的易容术是一绝。可惜宫里人都对赵客太了解,我只能在脸上做手脚,声音却伪装不了,一说话就露馅。好在赵客身边的小太监机灵,所以能糊弄过去。”
“这么说,你来这里的事,胡璎兄也知道?”王琪问。
拉着王琪在桌边坐下,赵璟道:“那是自然,现在他正冒充我在东宫里待着呢,那个小太监也是他借给我的。”
“看来这几日,你一直被软禁在东宫?”王琪道。
“是呀,圣旨来的时候,我正好在东宫,就被留在那里了。不止我,眼下征西候府的所有人都被软禁了,连父候都没能幸免。我能用的人很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到了赵客。好在他和你相熟,为人又比较仗义,愿意帮这个忙。”赵璟抓着王琪的手道:“时间紧迫,我们长话短说。我已经收到周师父的信了,他说你被带走前让他去监视锦里。”
如此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只能从马婆子身上找了。毕竟是马婆子在御前侍卫面前指认了他。可这也说不通。一来,马婆子是如何跟御前侍卫牵扯上的?再来,她为什么要害征西候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