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顿时面红耳赤,但她还得忍着潮红,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申姜跟在贺兰粼身后,缓缓走向了僻静无人的侧殿。
众人之中,也就李温直和路不病两人知晓真相,憋笑憋得甚是煎熬。
小室内没有烛,没有窗,白日里也昏乎乎的一片,是为了查验守宫砂而特意安排的。
申姜两只脚刚迈进房门,就听门哐啷一下子被关紧,紧接着她被按在了门板上,两只手腕都被那男人扣住。
他开门见山地吻上了她,似是隐忍了许久,这会儿终于爆发。指骨渗入骨白色,瘦削的手臂上浅青的经脉可以清晰地被看见。
申姜刚才流的泪还没干涸,此刻被他吻得噗嗤一笑,笑中带泪地说,“你别乱来好不好,咱们不是说好来查守宫砂的吗?”
他幽幽说,“……有必要查?”
申姜不想跟他在这乱来,挠他痒痒,才得以脱身。欲躲开,衣襟上的丝带却被他拽住,重新被他圈在怀里。
他嘴里说不查验,却将她的袖子轻轻捋起一截,露出其中玉滑的手臂。
贺兰粼精准抚着刚才被华内侍拧过的位置。
“太暗了我看不清,自己说肿没肿。”
申姜腻声道,“有点。但你抱抱我,我已经好多了。”
贺兰粼揉揉她的头,缓慢地说,“我会帮你报复回去。”
这一句说得甚是森冷,不大像他平日的样子。
申姜嘤咛,两只手臂环上了他的腰。
她很为他着想,“不用,你只是个云鹰卫,为了我得罪华莲舟会惹祸的。”
“真不用?”
“真的不用。”
她的下巴被一只干净的手微凉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