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并未啊,我一直抱着你呢。”
贺兰粼缓了片刻,还是将她两只软颓无力的手从自己腰间拿了下去。
两人一不碰触对方,暗沉的帘帐顿时显得有些冷清,跟被秋风荡过似的。
他解释了一句,“……我会尽快为你想办法的,但现在真的还不行。”
那声音竟有些无辜。
申姜不知他无辜什么,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到底还是镜花水月的承诺,看不见摸不着。
申姜不想得罪他,强挤出一丝笑来,以示自己已经完全释怀了。
她重新把他的手拉住,“你多心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以后咱们不说这些了。”
贺兰粼如影子一般沉默,见她露出笑颜,才重新躺下。
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清香再次将申姜包围,申姜竭力隐忍住自己心头的沮丧,像之前一样迎合他。
这种感觉属实难受,申姜直变扭了大半夜才睡着。
临近清晨的时候,她醒了,发现自己额上沁出了一层细汗,浑身骨节僵直得紧,被贺兰粼密不透风地抱着,犹如桎梏一般。
申姜右眼皮跳了跳,从前这样她只觉得贺兰粼粘人可亲,此刻却不知怎地,隐隐有种想逃的感觉。
她心下恼烦,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翌日,因为华内侍伤病了,有两个大太监来到长华宫主事,还带了好几个小太监,他们都是华内侍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