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粼长叹了一口气,从水边幽幽走开。
“这几日叶武之父子定然在到处捉拿刺客,你们没事就呆在长华宫,别轻易出去了。”
路不病点头称是,“属下明白。”
顿一顿,又说,“董无邪特意为郎君准备了养身的药膳,用桂花做的,吃了延年益寿、养精补颜,郎君脸色不好,一会儿多少去吃些吧。”
贺兰粼散淡说,“不必了。你们用吧。”
路不病劝道,“殿下……”
贺兰粼阖了阖眼,示意不用再劝。
路不病仍忍不住道,“那桂花药膳金贵得很,专门帮郎君疗伤的,我等怎么能用?如今夏日炎炎,若是不吃,也会白白坏掉。”
贺兰粼并不在乎这些,用纱布在手掌伤口处系了个结,淡漠着说,“你们既不用,那便给她送去吧。我没事,不必为我留着。”
路不病自然知道“她”是谁,心想这矜贵的药膳白白便宜了那个乡野秀女,着实可惜。
……
申姜别了贺兰粼,匆匆回到自己的寝房,关上房门,心脏犹噗噗直跳。
她靠在门上静默了一会儿,想起贺兰粼那略带失落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她真要和他断吗?
和他断了,在这深宫之中,她又能依靠谁?
可她仍然记得贺兰粼昨晚拒绝她的事,跟他耗下去,如同对着聋人弹琴,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