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舟摔得浑身酸痛,“好哇,好得很呢。你们这些云鹰卫,一个个的都和秀女私通?”
他自然是指挨在一起的贺兰粼和申姜。
路不病道,“我等保护秀女,自是职责。公公身为内侍,却强迫秀女为你擦足,又是何道理?”
他本不善言辞,这番话都是刚才动手之前贺兰粼点拨给他的,一时倒也能接得住华莲舟的口锋。
华莲舟狠狠地将那块破布摔在地上。
“云鹰卫又怎么样,你们以为能救走这俩贱婢?”
说着已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上面雕刻一蜗星大篆,“此乃陛下所赐之金铁令,见此令牌如见陛下,咱家看看今日谁敢造次?”
路不病皱了皱眉,嘴边的话一滞。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先祖皇帝的金铁令,代表了先祖皇帝筚路蓝缕的开国之大业,没想到惠帝竟把它随意给了这狗宦官。
申姜和李温直都是平民出身,不太知这金铁令的厉害之处。董无邪和钟无咎却被这金令所凛,下意识地瞥向贺兰粼。
贺兰粼毫无血色的唇动了一下。
有厌恶,有鄙夷。那金铁令,仿佛能发出万道金光,刺痛人的双眼。
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情绪,恢复平静,转过身领着申姜走了。
华莲舟的金铁令还举在半空。
——这是何等的挑衅?
“放肆,站住!”
华莲舟对着贺兰粼的背影连喊了两声,斯人浑似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