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钟无咎招呼过来,叫钟无咎先送申姜和李温直回去。钟无咎立即领命,那副恭谨的态度,跟领受主人的吩咐似的。
申姜越发感觉什么不对劲儿。
如果可以,她倒想留下来继续听一听,可惜钟无咎不由分说地就把她请下去了。
申李二人走后,小太监们也退下了,房室中只剩下四人。
华莲舟甩了甩拂尘,意味深长地说道,“咱家跟贺兰大人共事这么久,竟不知道大人竟才是真正统领云鹰卫之人,实在眼拙。”
路不病已将长剑抽了出来,对准华莲舟的脖颈,登时便要叫他血溅当场。
“想死吗?”
华莲舟挑挑眉,“来啊,嘿嘿嘿,你们不会以为这事光咱家一人知道吧?叶氏的叶二公子也知道此事,你们敢动咱家一根毫毛,管保这消息立刻传出去,叫你们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贺兰粼拂开路不病的长剑,垂着眼皮思忖片刻,神色间倒也不见紊乱。
“华公公。”
他开口道了声,声音温淡,“都是场面人,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呢?”
华莲舟哼了声。
“咱家是陛下的人,一心为陛下办事。不知贺兰大人说的场面人,是怎么个场面法?”
贺兰粼迂回婉转,“场面,自是为官的场面。行此改名改姓之事,谁都知道是杀头的罪名。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被逼无奈,谁又会冒这天大的危险?”
华莲舟眼中精光直闪,“贺兰大人这一身挺秀的气质,可不像为了混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