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们纷纷掀开盖头瞧热闹,一个个都呆了。
路不病亮了亮剑,将凶恶的嘴脸掏出来,“看什么看?”
喝了一句,倒也颇具奇效,无论是在场的秀女,还是华莲舟那群愤愤不平的干儿子们,都不敢再吱一声。
贺兰粼携了申姜,临走前,将袖中一物随意抛给了路不病,是个火折子。
贺兰粼低沉沉地吩咐,“交给你了。”
路不病道,“郎君放心。”
申姜听得云里雾里,自还不知贺兰粼和路不病的关系。
明明路不病才是云鹰卫的统领,怎地又管贺兰粼叫郎君了?他说放心,又放心什么?
申姜随贺兰粼出去,上了一辆素朴的马车。
车夫有两人,都戴着草笠蒙着面,看上去要行很远很远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是本能的保护欲在作祟,申姜有些惴惴不安,“……我得去跟李温直说一声,她不知道我在哪,会担心的。”
贺兰粼轻揽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来,“又不是永别,有什么好说的。”
申姜靠在马车柔软的背垫上,圆瞪着眼睛,仰视贺兰粼,呼吸和他交织在一起。
他的手撑在她头顶上方,长削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剐着她浑圆的鼻头,影子将她昏沉沉地笼罩住。
两人这般对视着,贺兰粼的眼神沾了几分暗哑,凸起的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下。
申姜与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的日夜,不会看不出来,他这是想要吻她的意思。
这几天诸事烦扰,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有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