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撷没有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那个叫贺兰粼的侍卫呢?”
“他受了点轻伤,休暇一日,并不在此处。”
叶君撷冷笑道,“你们一伙人,着实好大的胆子。”
路不病扬眉,“将军这话,可从何说起?”
叶君撷道,“你们敢毁了本将军的书斋,这会儿却不敢承认了?这华公公,也不是平白无故落水的吧?”
路不病摊摊肩,“叶将军在上,您说什么属下们自不敢反驳。只是今日叶将军只是来收尸问罪,却没直接将属下们送至天牢,恐怕也是手里没证据吧。”
叶君撷定定盯着路不病,责道,“别在这儿狂吠,把你主子叫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路不病神色自若,“路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立于天地间,自己便是自己的主儿,却不晓得将军所说的‘主’又是谁。”
叶君撷恨然起身。
他甩下一句,“等着吧,我叶家定不会让你们这些贼徒逍遥。”
路不病笑,“那路某恭候。”
待叶君撷走后,董无邪和钟无咎两人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
钟无咎揶揄道,“病爷今日怎地这般伶牙俐齿,把这厮三句两句地打发走?”
路不病小得意,伸了个懒腰,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公子哥儿罢了,读书都读傻了。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
井边,华莲舟的尸身被抬走。
秀女们害怕,却又三三两两地探出头来,瞧这恶宦最终惨死,均有种快意的感觉。
“老天长眼,他也有今天!”
“他平日没少磋磨咱们,他死了,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进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