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病微惊,“建章将军的信?想必是大事。你也先走吧,这点伤没事,反正有人抬爷。”
钟无咎道,“那不行,我可不敢违抗郎君之令。”
轿子一边走,两人一边隔着轿帘攀谈。隔了半晌,听得外面喧哗声,想来已出了宫门,到了闹市。
路不病龇牙咧嘴地揉着腿,心想这叶氏父子着实可恶,待复国之后,定然得将此二獠吊在树上,狠狠地鞭打一通,好出口恶气。
他独自生了会儿闷气,轿外的喧哗声渐渐听不见了。
轿子颠簸得厉害了些,好像在上坡。
路不病隐隐察觉这路仿佛不大对,并不是他和贺兰粼平时走的那条。
他唤道,“钟无咎?”
连续两声,无人应答。
路不病嗅到危险,倏地挑开了轿帘。
只见轿子正停在荒山野岭之中,八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路不病本就受了轻伤,腿脚不便,猝遇此变故,还没等抽刀,就被那些黑衣人发来的细针-刺中,嗤嗤嗤的三声,浑身瘫倒下来。
那细针上淬毒,深入皮肤之后,如同千万条小虫子在皮下乱爬,痛楚至极,难以言喻。
饶是路不病这等硬汉,也禁不住狂喷出一口血来,啊地一声哀嚎,手脚扭曲,如同中风了一般。
八个黑衣人齐齐冲过来,分别按住路不病的脑袋、四肢。
另有一人冷森森地扭住路不病的腿骨,狞笑道,“说,贺兰粼和前朝太子有什么关系?不说就把你腿骨拧断!”
第23章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