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叶武之父子。偷袭无病和无咎的有不下数人,全是叶家养在塞外的高手。想来叶君撷已猜出了您的身份,父子二人串通一气,才……才下了如此的重手!”
贺兰粼微微仰起下巴,山中疾风从他身上吹拂而过,吹得他褴褛的衣衫四散。
“去帮我给建章将军带一句话,就说不等了。”
董无邪知殿下心痛,低头道,“是。”
又道,“……殿下准备怎么做?”
贺兰粼手中把玩着一把利若寒霜的短刃,嗤地一声,往前抛去,直直钉在崎硬的山崖上,余劲未消,兀自颤抖不绝。
“血债血偿。”
那一晚风雨交加,哐哐的鸣雷在云层间翻腾,闪电时隐时现,狂风和雨点几乎要把门窗撑破。
申姜多少有些畏惧这样的天气,雷声滚滚,让人心慌。
禅院中又清僻少人,她便早早上榻,用被子蒙住耳朵,好让自己心静些。
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暖意。窗外的雷雨声仿佛也小了些,她情不自禁地伸开蜷缩的四肢,靠近那温暖的怀抱。
抱她的人得寸进尺,进而吻她的耳垂,细细密密,有的轻有的重,像是发泄,弄得人极不舒服。申姜欲躲开,双手却又被他扣着,躲不开。
她浑懵地想,多半是贺兰粼。
他总喜欢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况且除了他,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这儿。
只是今日下那样的大雨,他竟也冒雨前来?
申姜略微清醒了几分,感觉肩膀凉丝丝的,睁眼才隐约看见寝衣不知何时被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