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直恨然,终究无法违拗路不病,暗自抹泪地站到了水塘边。
路不病轻蔑地盯了一眼,盯着她站好,才重新收回目光。
申姜站在原地,花容失色。
董昭昭弱声道,“无病哥哥,她呢?她也打我了。”
路不病犹豫,“她……”
谁都知道申姜是殿下的女人,路不病作为下属,擅自惩治不好。
路不病叹道,“昭昭,推你的人已经罚了,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申姜又气恼又难堪,听着二人的意思,自己就跟砧板上的肉似的,任人处置。
她道,“董姑娘,你就完全没有错吗?你说我打你了,我刚才可连你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
董昭昭跺了下脚,又要落泪。
“不行,罚你和李温直中午不准用膳。”
申姜冷声道,“凭什么听你的,我偏要用膳。”
董昭昭怒道,“你敢?我……”
路不病气息一沉,“昭昭,够了。该罚的人都罚了,至于她,随她去吧。”
说着深深地瞥了一眼申姜,那眼神虽说不上怪罪,但也绝不是善意。
申姜一阵落魄,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着实令人酸心。
在这偌大的军营中,她和李温直就是两个孤女,两个外人,永远都无法融入进军营的环境。人家想欺负就欺负,到头来她能做的只是找贺兰粼诉苦,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