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道,“陛下自去忙吧,我自己回寝殿就行。”
他道,“这么早回寝殿做什么?批阅奏折实在案牍劳形,有你在旁能减少一半的劳累,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申姜暗叹,“我累了,想回去睡一睡。”
贺兰粼弹了下她的脸蛋,带着点谑意说,“勤政殿也有榻,或者你伏在我膝上睡,都行。”
申姜无语,委实低估了贺兰粼缠她的程度。
她绛唇轻启,想再求一求他生辰宴的事,但终究没鼓足勇气,给咽了回去。
……
过了两日,立冬,宫廷有一场小宴。
既是小宴,人便不多,除了贺兰粼和申姜外,只有路不病、董无邪、董昭昭、赵无忌等寥寥数人赴宴。
众人分桌而食,董昭昭和路不病的小桌正好临近着。
宫人们上了热腾腾的小火锅,董昭昭暗中瞟了路不病好几眼,想借机亲近亲近路不病。
一旁服侍的李温直,正要用玉箸给路不病的碗里夹肉,蓦然瞥见董昭昭怒瞪的双眼,手一抖,肉掉了,就连玉箸也落在了地上。
李温直忙低头去捡,路不病也矮下头,跟着她去捡。两人相互摸索,路不病粗糙的大手不意间覆在了李温直柔软的小手上。
路不病如摸到一块软玉,顿时脸色潮红,李温直眉心一皱,如触了刺般急缩回手,同样面色窘困。
两人如新婚男女般,各自羞怯,各自畏惧。
董昭昭看在眼里,更是怒发如狂。
宴席未毕,董昭昭就按捺不住,特意将申姜给拉了出来,单独谈话道,“你前日说帮本公主把李温直赶出去,是诓人的吧?你看看路不病和李温直都亲昵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