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在一旁默默夹菜,这董昭昭还真是个急性子,说让她来磨贺兰粼,这么快就来了。
她不动声色,连饮了好几杯酒,显得对此事莫不介怀,耳朵却竖起来听着。
贺兰粼的目光心照不宣地落在申姜身上,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半晌,他声音微凉,委婉拒绝说,“昭昭,你去找别人玩去吧,别扰你刘姊姊了。”
董昭昭圆润的小额头一皱,嘴巴噘起,在贺兰粼的龙袍上蹭啊蹭。
“皇兄,我的生辰宴本来就没邀请几个人,你不叫申姜来,都不热闹了。要不然你立马把不病哥哥赐给我当驸马,我就不要申姜啦。”
贺兰粼将她纠缠的手臂甩开,摇头,“那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董昭昭不答应,又给贺兰粼捶背又给他敬酒,软硬兼施,如一只小黄鹂般围着他转来转去。
贺兰粼一开始面色冷肃,后来也被她磨得有点无奈,蹙着眉扶额头。
董昭昭来到申姜旁边,“皇兄,她也想赴我的生辰宴,是吧申姜?”
申姜血往上涌,佯作无事地道,“公主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但……”
她停了停,别有用意地看向贺兰粼,见他也自品咂地望她,补充了一句,“但我身为宫眷,全听陛下的。”
低眉顺目,如一盆毫无任何攻击性的空谷幽兰。
董昭昭幽怨地求恳贺兰粼,嘴巴鼓成一个小包子。
贺兰粼招呼申姜过来,不急不缓地摩挲着她挺直的脊背,“阿姜,你想去么?”
虽是个问句,却并无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