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义不如他师兄大仁那般稳重,闻此抓耳挠腮。
“师父,那群官兵恶得很,真的会杀人,一个瘸子就能把大礼和大信师弟摔出好几尺。咱们带着小师妹赶紧溜吧,别留着这女子了。”
李温直闻此,立即对李大义怒目相对。
“二师兄,你贪生怕死,连一个姑娘也要赶出去吗?不如也把我交出去!”
李大义顿时气弱,“小师妹,你千万别生气,师兄们护你还来不及,就算死也不能把你交出去啊。”
李温直怼道,“那你却要讨好路不病他们,把申姜交出去?”
李大义垂首,“谁是路不病?……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武馆,护小师妹万死不辞,多带不相干的人,却是没必要。”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黄豆似的眼睛不断在申姜身上乱瞥。
申姜听他们为自己争吵,心知自己不是李氏人,不该留在李家的地盘。
可是出去……不是凭一时口头意气,说走说走的。
出去就意味着被擒,落到了贺兰粼手里,简直比死还难受。
李温直不理会李大义,给父亲跪下。
“阿耶,女儿身陷皇宫之时,申姜曾经多次舍命相助。您从小教导女儿要讲武德、讲义气,这会儿女儿誓死也要护着申姜。”
李壮拂拂胡须,嗯了一声。
“现在也没到非交谁出去不可的地步,这位姑娘暂且就留下吧。至于武馆那边……老夫先过去看看,会会那个姓路的。老夫一把老骨头了,早就不怕死啦。”
李温直泪眼潸然,肝肠欲断,既难舍父亲,又不舍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