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地紧张,如果可以的话,她几乎想夺路而逃。
小婢把她送到了喜堂的正中央,就自顾自地下去了。
申姜蒙着红盖头,独自一人站在绯红的地毯正中央。
周围安静得很,一点喧闹的声音也没有,死气沉沉的。她更是不安,就算叶君撷不欲铺张,他的那些属下呢?来往的老妈子和仆人呢?
申姜大呼了一口气,禁不住就要掀开遮住她视线的盖头。
就在此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将她握住,凹凸分明,连掌心的纹路都像极了那个人。
申姜双目一怔,脊柱从头寒到尾。
是叶君撷吗?
绝不像。
低下头,申姜发现那人下-身并未穿吉祥喜庆的喜服,而是一身雪色的白袍,白得令人心慌。
他的手也和雪水一样透不进半点温度,死死地将她勒困,仿佛这一攥,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放开。
大婚之日,新郎本该通过红绸来牵新娘的手,红绸也被省了。
申姜如欲晕去,她已经大概猜出红盖头外的人是谁了,但她拼命地抵触,不想承认,祈祷是自己糊涂了。
那人抚在她的腰上,将她一把揽了过来,就那么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渗人,却又有种怪异的温暖。
申姜方才急切地想揭开这红盖头,此刻却万万不想了。那红盖头是她最后的庇护,只要一揭开,她就得直面那人。
那人却不肯放过她,隔着盖头吻她,步步紧逼。
他幽凉地说,“阿姜这是要和谁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