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叹了口气,既然他不愿带着自己,便也不强求。
那董无邪,原本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来董无邪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应不只有主仆之情,更有兄弟之谊。
贺兰粼既想独自解决,想必自有他的难言之隐,她就不要掺入这纷争之中了吧。
“我只愿你好好的。”
她一时讷讷,太多的情话难以启口,“……毕竟我都有、都有孩子了嘛,再嫁人不太好嫁。”
贺兰粼闻此顿时将她拉到身下,眉心微低,大为责怪,“好啊,我还道你是关心我,原来是打着这念头。”
“那可不,要是没你,我铁定是要再找个好男人的。”
“想都不要想!”
他语气微重,将她磋磨一番,力道真是……又轻又重,既不叫她的肚子感到疼,又让她其他处痒得难受。
申姜只好收了刚才的话头,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好了好了陛下,我刚才是说笑的,我不敢再嫁了,只等你回来找我。”
贺兰粼这才转嗔为霁,饶过了她。
两人在竹屋中相对而卧,你言我语,彻夜长谈,旧日的芥蒂和隔阂仿佛因为落崖这件事都烟消云散了,温情无限。
此时天早已大黑,外面酒醉的路不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酒意还自上头得很。
他揉揉眼睛,望见贺兰粼和申姜房里隐隐的暖橘光,听他们夫妻二人的阵阵低语,不由得一阵落寞心酸。
陛下已经和他的姑娘重逢了。
而他,离和李温直重逢,还有整整三年呢……
翌日贺兰粼辞去,申姜和阿翁一直把他送到了村口。
申姜最后一次问,“真的不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