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爹,一头撞死算了。”
“嘿,你什么意思呢……”
这对冤家。曦知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换季寒风萧瑟,她担心着风寒,幸好沈序有许多件暖和的狐皮大氅,尽管她穿上像是曳地长裙。
她走进屋内,炭盆里火烧得正旺。
沈序只穿了一件单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床上,歪头盯着手里的帕子。
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甚至还透露一股稚气的迷惘。
火光映照着他薄如蝉翼的苍白皮肤,破碎和病态的美缠绕。
快十年了吧,他想。
曦知走过去,望见了那张帕子。
她瞳孔骤缩。
上面是殷红的血迹。
第021章
红得刺目,然当事人却无所谓的态度,默默合上了手帕。
“你!”曦知惊诧:“你吐血了。”
怎么会,近段日子他根本没有一点大病征兆,曦知努力回想,手发慌地颤捏着衣角。
除了入秋后偶尔间歇的咳嗽,沈序说那只是普通的着凉,她并没有在意。
竟然变得如此严重。
认知里,吐血都代表命不久矣,是很凶险很凶险的恶症,曦知想着想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胡乱地擦,可是越抹袖子越湿。
“死不了。”这个时候了,他沈序竟还无奈地发笑,拇指揩掉她的泪,平静道:“十年才毒发一次,捱捱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