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骏马疾驰,稳当地停在他的面前,陈建元仰头,觉得白光刺眼,他看不清马上之人的身形,只听见他无比冷漠的声音。
“晋阳主公有令,即刻撤军!”
密道传来呜咽的风声,如泣如诉,惊悚难听,陈建元缓缓跪了下来。
后侧不断有士兵来报,黑靴踏过的泥水溅在他的脸上。
“主力击溃”“大败”等词眼飘进他的耳朵,男人疲惫地闭上眼睛。
半晌,他才问:“晋阳主公是否,早就知晓。”
马上的人转了马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这只卑贱到尘土里的蝼蚁。
可怜人,死的明白点吧。
“是,”他道:“主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通过你修的这个破密道直取梧州。”
“他早就告知过你,沈序就在你的地界活动,陈建元,是你自己没本事,到头来被别人反将一军。”
“还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你和沈云山不过都是两个可笑的戏子罢了。”
陈建元终于颓唐地瘫软。
男人道:“行了,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咱们可是要撤军了,主公愿望已了,你要是落到现在的梧州主公手里,啧啧,估计全尸都没了。”
他心情大好地驾马离开。
败了,败了,他失魂落魄地注视着晋阳撤军,天空浓烟滚滚。
什么封官加爵,春秋大梦,全都散了。
就像雪子一样永远都留不住的。
曦知他们对此全然不知,几人爬上山寻到躲藏的百人,猎户执□□开道,男人们能拿火炮的拿火炮,能扛刀枪的扛刀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