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知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赤着足跑下床。
她蛮横地夺过男人手里的茶壶,背过他倒水。
“啧。”他揽着她坐在腿上,“不冷么。”
她扒他的手,乱动,茶水倾翻在两人身上。
“知知,不生气了。”沈序抱着她转了个向,让女孩正面坐在自己腿上,他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大手抚着她如锦缎的长发。
被他这样抱着哄着,再大的气都消了一半,曦知嘴上硬着正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胸腔振动,他颇为自豪地轻笑出声:“反正你和我吻过了。”
曦知:?
她反手把他推出了门外。
这一夜,曦知睡得并不安稳,鸡鸣之时,沈序理整好衣冠顺路来看她。
他要回靖都领旨,准备出征边境。
暨先生劝过他:“主公,如今天下四分,我等拥您为主公,掌一方之势,完全可以不用听那劳什子皇帝的命令。”
他知道靖帝于沈序的父母有恩。
是非爱憎分明,沈序也不过是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曦知迷迷糊糊地眯眼,见着是他,夹着被子翻了个身,屁股朝他。
“困。”她道。
沈序笑:“睡饱点,等我回来。”
曦知对等我回来这四个字非常敏感,唰地坐起来看他。
“至多半月,你好生休息。”他说,“我不在你便是府里的主人,栀禾她们会照顾你。”
府外传来一声马嘶。
“走了。”他蹭了蹭她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