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疏还想辩解,行鸢已抡圆了手。
“教规矩,就你还来教规矩。”她边说边打,“你的老夫人有没有教过你,面对主人怎么说话啊,那么狂真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屈辱!太屈辱了!卷疏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掌嘴,令她颜面尽失,她恨恨地盯着曦知。
后者朝她明媚地笑了笑。
是她低估她,原以为是个可供欺负的绣花枕头,没想到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行,她是被她压一头,但总有人能替自己作主,叫她难堪。
当日夜,栀禾便来请了曦知,说老夫人想见见她,同她一道用个晚膳。
彼时,曦知正坐在书房练字,她抖了抖宣纸,“卷疏去告状了吗?”
“想必是的。”
女孩点点头,像是早有所准备,她卷好了纸随栀禾去了明棠院。
高老夫人深居简出,即便地方住的僻静,倒也不妨碍人消息灵通,她早有意插手有关沈序娶妻之事,如今听闻他带了一女子回来,震惊之余更多是好奇的。
结果,卷疏肿着大半张脸哭哭啼啼地来找她告状,说是那新来的姑娘欺负她,求老夫人作主。
她便借着这个由头请曦知来用膳。
女孩身着蜜合色的对襟袄,云鬟雾鬓,明眸流盼,朝她盈盈行礼:“参见老夫人。”
举手投足滴水不漏,仪态比那世家千金有过之而无不及,高老夫人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不免怀疑她出身农村的可信度。
“快入座。”面上是和蔼可亲的笑容,高老夫人执著笑眯眯地将那孩子拉到身边,“尝尝这道酱香鸭子,皮酥肉嫩,我是觉得太油腻了,你们年纪小的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