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琼坐在镜子前,倒映出女子绝色的容颜,她怔怔地望了片刻,然后摸向了桌面上的剪子。
举起,停在了面颊旁。
冰凉锋利的刀尖刺着她的肌肤,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留下一道深长的疤痕和猩红的血珠。
“你不是挺会勾引人的吗,就用你的美貌牢牢掌握他。”
“蛊毒的解药一日在我们手里,他就永远都会沦为我们的走狗。”
“昭琼,你生来就是红颜祸水的命,他们只爱你的美貌。”
女孩放下了剪子。
她和曦知立在檐下,昭琼轻轻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春风暖洋洋地拂面,昭告万物生机。
她看到了薄眠穿着红艳艳的吉服,用力地摇着轮椅向前走,他的身边是一群欢笑的谋士,抱拳问他讨着彩头。
鲜少能见到他真正发自内心笑的一天。
驰骋天际的雄鹰,不该被折断翅膀关在牢笼。
“殿下……”曦知看见女子脸庞滑下一道清泪。
她抬手拂去,“无妨,初次结亲,喜极而泣。”
谁是谁的棋子,谁是谁的走狗,前路未可知,昭琼望向手腕上的青青玉镯。
那是薄眠送给她的定亲礼物,他说在许多许多年前他就见过她,许多许多年前就想将玉镯套在她的手上。
薄眠进屋时见到了沈序,他背对他站在方黑桌前端详着自己在外搜罗来的奇珍异宝,诸如笔筒,小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