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禾咬紧了后槽牙。
“我见过他, 他和主公长得很像, 很年轻, 总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人。”
“是, 他是我们的二公子,”栀禾闭了闭眼,艰涩地开口:“他……死了。”
“主公不许我们提起,但一定是有苦衷,夫人,主公待您很好,我们都认定了您就是未来的主母,您不要误会他,虽说小夫妻小吵小闹是日常,但……”
曦知转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谁说我要去找他吵架了?”
许多难以解释的表现都有了原因交代,曦知向着马车走去。
栀禾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局促地在原地转圈。
车轿浸漫开淡淡的梨花香,沈序执笔批阅着梧州呈折,抬眼看见她。
和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地坐到他身边,晃着脑袋对他说:“哥哥陪我玩个游戏吧。”
“蒙上眼,我在你手心写字,猜出来我写的是什么就算你赢。”
澄亮的瞳眸,如一汪清澈的湖泊,倒映出他。
“好。”
相处久了之后或许真的会产生奇妙的心灵感应,他藏手去摸了摸腰带上的姻缘石,才伸出手掌。
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水葱指一笔一划缓慢地刻下笔画。
他睁开眼。
谁都没有说出答案,曦知笑眯眯地看着他:“哥哥聪明。”
他想过很多种结局,失望或恐惧,逃离或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