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袅袅升起炊烟,是一处朴实的村庄,他终于体力不支倒在路边,手按着腰间的佩剑。
父亲告诫他,男人不许哭,可是他的身体好痛,心也很凉,他想回家,不想打仗。
鼻头隐隐泛起一股酸意。
谁会救他呢,是父亲的援军还是……
少年从怀里摸出一只玄鸟图腾的玉佩握在手心,他闭上了眼。
清风送来一股梨花的香味,背着箩筐的双环髻姑娘蹲下身,鹅黄色的小袄衬得她生气勃勃的,戳了戳他的脸:“好大一只白馒头。”
沈序无语地别过头,浑身开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女孩低下头,望见了他袍子上一大片红,瞬间变得语无伦次:“血,是血吗!你,你没事吧,不行我得带你回去。”
“不要碰我。”他冷冷地瞪着她,年少的教导让他对每个陌生人都保持戒心。
“再嘴硬就不救你了。”
女孩充耳不闻,干脆连背上的箩筐都扔了,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扛在肩上,她又瘦又小,还矮矮的,沈序比了比她同自己的身高。
控制着没有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还乐呵呵地朝他呲牙:“你好轻噢。”
因此,她扛着沈序回到家还十分轻松,反观后者骨头都散架了,伤似乎更重了一些,他躺在草床上,盯着女孩煞有介事地拿着一叠绵布走向他受伤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