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鸢咬着手呜呜咽咽,气得栀禾也忍着汹涌上泛的眼泪打她嗔她:“哭什么,大喜的日子……”
“这叫喜极而泣!”行鸢嘴硬,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酸了眼眶。
曦知穿着霞帔婚服,宽大的裙摆如凤凰花热烈地盛开,她执着金团扇,既兴奋又紧张地微微掩面。
七月是和昭琼一同进来的,原先她还拘谨着身旁可是堂堂公主殿下,一见到曦知那可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拥着女孩嘴里叨叨叨地说个不停。
“太漂亮了知知,”她由衷地赞叹,“一晃眼你都出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二人是闺中密友,自有许多话要讲,昭琼便先识趣地退了出去。
“外面有个叫姬……姬妙!”七月挠了挠头,悄悄往她袖子里塞了个东西,“说是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我跟她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欸,现在别看噢,洞房了再看。”
“好。”曦知乖乖地应。
“噢对了,你哥哥呀这都还没开席呢就喝得烂醉了,嚷着炫耀自己是梧州主公的小舅子呢。”
两个女孩笑作一团。
曦知握着七月的手,“姐姐,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我吗?她迟疑一瞬:“志不在此,我呀可是要做女将军的人!还有……”
“还没给我爹报仇呢,我得杀光晋阳那群狗贼,提着那将军的头去我爹墓前敬酒,据说晋阳已归顺了大靖,我们势必同他们有一场大战。”七月说着说着表情严肃起来,许久才揉了揉脸笑:“抱歉,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该说这些的。”
曦知起身去倒了一杯酒,清澈的液体随着小盏轻晃,“那祝我们都早日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