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点了点头,自己去扯了点布条裹上。

对寻常人来说,这点小伤口也算不得什么,但偏偏小宛不一样,她的伤口出血特别厉害,总是很难止住结痂。所以不一会儿,裹着手指的布条就染红了。

也不知三年前心上那道伤流了多少血才止住——想到这里,小宛总是很庆幸姬温瑜那时候能救了她,让她可以活下去,哪怕这是偷生也好。

觅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小宛没有什么睡意,就坐在床上等着她。床上铺着大红绣鸳鸯戏水的锦被和褥子,罩着一副烟雾红纱,上绣着翩翩蝴蝶。

她便打量着那些活灵活现的蝴蝶。

“姑娘,这是太医院正给的雪砂膏,说这能止血结痂,还能怯除疤痕。”

小宛心头一动,给自己手指抹了抹,等半夜三更里,又爬起来悄悄地解开衣裳,在心口处也抹了抹。

希望这样丑陋的疤痕早日消除掉,——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子的。

涂完以后,心口上冰冰凉凉的,她又仰身躺下,不久便睡着了,无梦而眠。

第二日一早,姬昼先去上早朝,散朝后如约来到沧海殿。

他着了一袭玄底金线绣五爪螭龙纹的王袍,气派非常,衬得他容色威肃正严,与昨日那般温润风流又大不相同。

他连一个目光都那么正经,搞得小宛觉得自己好像很不正经。

她暗忖,自己挑来挑去挑了件喜庆的衣裳,是不是很不对劲,不合礼啊。

她还是以民间男女成婚的习俗来想,晋国的民间新娘子新婚头三天都要穿红袄子,戴大红花,腮上抹红胭脂,嘴唇也要涂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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