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钿又恨恨看了眼小宛:“三表哥,三表哥当然很好。只是……姑母,她既然是我们薄家的什么表姑娘,居然敢跟我抢大表哥,我……,姑母,我就是气她吃里扒外!”

小宛心想,我只是个打工人,这个身份也不一定是真的。反正她是不怎么相信她是他们薄家沾亲带故的穷亲戚。小宛又大胆地想了想,那某种程度上,她们也算扯平了,毕竟薄云钿她不是也抢走了她的平昌侯?

大约人与人真的很不相同,哪怕她失去了她所珍视的人,却并没有一个可以哭诉的姑母。

太后火大地把薄云钿轰走了。

轰走薄云钿以后,太后又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侍女,只留了一位宁嬷嬷在跟前。这位宁嬷嬷是太后的心腹,长得是一派慈眉善目,手里长年捻着一串佛珠,仿佛是个信女似的人。

小宛却很明白越是这样的人呢,越是佛口蛇心。

太后也并不废话,身子往后靠了靠,居高临下地问她:“昨夜,听说陛下没有留在你那儿?”

小宛垂着头称是。

太后冷冷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宛摇了摇头,想了想,做出卑微状说:“小宛不知。”

太后说:“因为你没有挑战他的规矩。”

小宛愣了愣,好像的确。不过……怎么连洞房花烛夜也成了挑战一个男人的规矩?她本以为世间的男儿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期待洞房花烛的,后来她碰见了这百分之一的工作狂姬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