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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薄二公子在菜市口带走人还伤了监斩官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王宫中。
下午的时候,那薄二公子薄懈之已经进了宫。姬昼收了伞将伞递给齐如山晾着时,早间格外嚣张的薄二公子已经看似老实地跪在了他脚下。
薄二退去戎装,穿的是紫袍官服,见姬昼进来,先行了个大礼,伏地不起,语声可怜:“微臣自知有罪,特向陛下请罪。”
姬昼淡淡撩起袍子在玉案前落座,道:“爱卿何罪之有?”
薄二说:“微臣劫了法场,带走陈杨两家人,微臣自知罪责难免,但为陛下之英名,微臣甘愿赴死。”
姬昼的手指在玉案上轻敲了两下,唔了一声,话音温和,目光却冷冷射向了薄二:“爱卿此话怎讲?”
他一瞬不瞬注视这薄二公子,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看起来一派赤胆忠心的重臣,会是早间高呼肆笑轻而易举带走待斩刑犯的薄家二大爷?
大约是今日姬昼没有带着温和的笑意,这御书房的温度仿佛也降了许多,门外的侍卫捋了捋肩膀,瑟瑟道:“好像降温了?”
另一个道:“听说寒潮来了,多加点衣服吧。”
里头的薄二叩首道:“陈大人忠肝义胆,杨大人为国为民,都是有小人栽赃陷害,若是陛下执意要抄家灭口,只怕,对陛下英名有损。”
姬昼冷笑了声:“薄爱卿真是好为孤着想。”
正这时,齐如山慌慌张张道:“陛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