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祈祷那些人快些走,在这窗子合起来之前离开。

夜风愈来愈大,十月里天气格外的冷,夜中冷得她浑身都战栗起来。她这时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子悬吊半空,若手里稍微一松,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她涌起一身冷汗。

偏就在她愣神的档口,呼呼风声里传来女子声音:“不见了?”

“大抵是我们幻听了?”

“行了,走吧,总疑神疑鬼的可不好。”

她正要松一口气,谁知这时那扇窗由于夹角的改变,风力作用的分力大大增加,一个瞬间,猛地贯过去关上,窗沿和窗棂剧烈夹击下,她痛得险些放了手。

但下面,是虚空,是粉身碎骨。

终于她心里只回荡着两个字:活着。

活着。

她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疼痛似乎从皮肉开始蔓延,逐渐腐蚀进入指骨,仿佛是十指碾碎般的疼痛,她紧紧闭着眼,疼得她想要呼痛,但她咬着唇,任血腥提醒着她要保持清醒冷静。

她已不记得什么时候那两人离开了,风把窗户又吹开,再次碾过她的十指。她疼得厉害,但一声也不吭,固执地想着,她会好好的,好好活着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