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终于整肃起来,问:“阁下开的价呢?”
“谢岸、谢沉平安。哦,此外,谢家子弟依然可以竞争下一届的骠骑大将军,那时谢家荣光仍在,至于造化如何,就看他们的能力了。”
“容我……容我考虑一二。”谢九霄若是再不明白这是谁,就是傻瓜了。但这层表面上的窗户纸她并未捅破,毕竟,以君臣相见总是不好的。
她离开后,璧荷过来问道:“夫人,那位公子如何处置?”
她淡淡笑道:“处置?我们哪有处置他的能力?你没见他压根没中迷药?你们请他安置到八楼贵客的厢房,仔细招待着,别惹什么不干不净的幺蛾子。”
璧荷道:“方才他问了奴婢一句……”
谢九霄道:“他问什么?”
璧荷道:“那位公子问奴婢可有个红衣女子来九霄楼寻他;若是有,别叫她进来。”
谢九霄若有所思道:“这样说,莫非是什么仇家?你届时多带几个女侍卫去拦着,——”她想着的是,能做他的仇家的人,势必睿智近妖、或者武功盖世,毕竟她也曾风闻过当今君上的剑术,出神入化。
哪知道璧荷过了一会儿来禀报说:“夫人……六百两打发了。”
她也就原话告诉了立在窗边盯着窗外的白衣青年,他诧异地说:“六百两?”
旋即他脸色沉了沉,谢九霄好心说:“这个仇家倒也看得开。”
他不咸不淡道:“那是我夫人。”
谢九霄:“……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