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去凑热闹了,而是慢腾腾抱着胳膊走到了入门处那个赌局跟前,还有许多闲人正热烈讨论着席上那白衣翩翩的公子是谁。
她默默然走到列尾,那只瓷盘子里孤零零的仍只有她押下的五十两。她俯身轻捡起那块小石头,抽回五十两银票,一只手却忽然按上了她的手。
第47章 坏人
那只手不偏不倚地, 就按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如触电般甩开了手。
她忙着后退了两步,才抬起头, 望到眼前撑了把素白纸伞的白衣青年垂眼瞧着那闲汉们设的赌局,轻笑:
“我当是为了什么见着我便跑,原来是夫人忙着收钱, 应接不暇。”
她眼眶里因痛而生的热泪还在打转转,听了这句话,郁郁地抬眼望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
她想他既然另有佳人要陪, 她又何必去丢人现眼, 这才悄悄地回来,他却说她是忙着收账, 只是,她大概怎么也解释不清。
尽管她很有跺跺脚然后一走了之的脾气, 却又没有不去蹭一蹭他的伞的骨气。
毕竟风雪实在太大了,她穿得又比较单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她便慢吞吞地向前走了两步, 低着头不说话。
风雪甚急。
他的目光大约落在她脸上, 停顿片刻, 什么也没有说, 举步向里走去,她便乌龟一样踟蹰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两步后茫然抬头望着他的背影, 便又在想, 他大约并不需要她一起去, 不然刚刚一定会说“走吧”;那么,她还是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