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岸停在台中,说:“此剑名恨隐,剑刃长三尺四寸,柄长七寸,刃宽约一寸,全重五斤,除鞘约三斤。”
他侧过身,小宛看得格外专注,只管盯着那剑,丝毫没发觉谢岸在人群中逡巡了一遍,目光掠过她时,停顿了一下。
他揭开绒布,现出黑檀木剑鞘,谢岸单手拔出长剑,但见剑身果真漆黑如夜,只那锋刃上闪有一星寒芒,看着令人想到,若被那剑刺入身躯,该是多么彻骨的冷。
谢岸看见小宛眼里的惊艳,悄悄勾起唇角。抬剑的两人退在一旁,另两人上来抬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她问:“那是什么啊?”
姬昼望向台上,解释说:“是承板,拿来测试兵器锋利程度的。一般锋利的剑往往失其力量,不能劈山开石。若能损到承板一星半点,足以称得上是好兵器。”
许多懂门道的人交头接耳起来:“是承板——一般不是只有大刀、重锤用这个么?”
“谢公子看起来这么有把握?”
林管家在上头叫了声:“请公子试剑——”
谢岸微一点头,将伞交给林管家,目光又悄悄瞟向了台下那个位置,哪知道收回目光时,被姑姑瞪了一眼。
他握着剑,捏了剑诀,起势。小宛心想,难道他还要耍一套剑法?
她还没有见过男人耍剑呢,一时新鲜好奇,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
谢岸这是个标准的起势,接着,众人眼前一闪,台上寒芒一现,谢岸使了一招,端似巨鹏亮翅,小宛看得“哇”了一声,姬昼瞥了她一眼,说:“不过是一招亮翅,寻常学剑的都会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