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睡得很乖巧,压根不会乱动,安静阖着眼,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几乎叫人以为她已死去——

死去?他的目光移向那扇窗,不知怎么会想到死去。她会死去么?

他不知。

是夜,飘雪纷纷扬扬,他彻夜没有合眼,思绪纷繁一如这飘雪。

次日小宛本打算睡个懒觉,但是到点就醒了,醒来照例要伸伸懒腰踢踢腿,她腿刚伸一半就猛然想起好像不是她一个人睡来着。

但腿又伸了一半,没有预想中踢到人,她这才揉了揉眼睛翻身看了看,床侧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在。

小宛泄气地想,姬昼也未免太自律了。

而且——昨夜她的暗示那样明显,他也不为所动,她实在要去想,他是不是不行。

啊,那就情有可原了——所以晋王陛下二十四岁都不纳姬妾不成婚无子嗣,难道是他不行?

小宛唏嘘了一下,长得那么好看,真是可惜。

不过他一大早去哪里了呢?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才回来,小宛从桌边跳起来,笑靥如花:“你回来啦!”

接着她欣喜叫道:“雪砂膏!”转而心疼起来:“好贵的——”

被他轻轻敲了一下额头:“你夫君还买不起几瓶雪砂膏了?把手给我。”

——